知雨

开坑开得厚颜无耻,咕文咕得理所当然

『中秋24小时—2:00』 路边的美人不要惹

万年老鸽精来啦,祝大家中秋节快乐!

先来个敷衍的简介

*开封奇谈ABO人设

*英雄救美,但是美人抱英雄归

*诈骗试包办婚姻(?)

希望大家看得开心!


开封之大,无奇不有,这才来第一天就让自己见识了。

白玉堂凤眼微眯,冷眼瞧着面前这个耍酒疯的流氓,现在这流氓正挪着臃肿的身躯坐在白玉堂对面的位子上,一张口便是扑面而来的酒臭气。

“美……美人儿,一个人……喝……喝酒啊,大哥陪你来一杯?”

哈。

白玉堂青筋暴起。

“美人……怎么不说话……”

醉汉不满起来,竟开始大声叫嚷:“这全开封谁不知道老子……你居然敢不理老子!”

说着竟要扑上白玉堂。

醉汉身宽体胖,闹出的动静不小,刚刚还热闹的气氛立刻变得紧张,有胆小的女眷已发出惊叫,白玉堂初来乍到,并不想当众打残人惹出事端,只想着算着时候微微侧身,让这猪头自己从二楼窗子翻下去。

“何人胆敢在此放肆!”

清亮声音掷地有声,白玉堂只见眼前一片红影掠过,那醉汉就已捂着脸倒在地上,被衙役利落捆起,出手相助的红衣青年整理了一下官帽,这才转过身向白玉堂行礼。

“公子受惊了,在下开封府展昭。”

“......多谢展大人出手相助。”

白玉堂拱手回礼。

还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,自己还没动身去找御猫,御猫便自己送上门来,瞧这御猫生得,当真清秀乖巧,怎地就想不开做了官府走狗?

“现下要将这狂徒押往开封府,还请公子跟随展某一起去开封府做个笔录。展昭见白衣公子没反应,想着当是被吓到了,又补充道:“骚扰坤泽是重罪,公子不必担忧,开封府一定会秉公处理。”

嗯……嗯?

白·根正苗红乾元·玉堂震惊。

爷又不是坤泽爷需要吗?!

但是看着面前眸正神清的红衣青年满眼澄澈恳切,不知怎得,这解释的话就是咽了回去。这落在展昭眼里,却是这漂亮坤泽依旧心存顾虑,怕被报复。

也对,毕竟不是所有坤泽都跟自己一样从小习武,更别提遇见这种事。

“不如……公子先跟展某去开封府做个笔录,随后展某再送公子回去?”

他是误会自己被那头醉猪吓到了?

白玉堂一时无法理解这个御猫的脑回路。

但白玉堂是何人,鬼心思说来就来,竟真装出一副受惊样子,楚楚可怜道:“草民本就是外乡人,日前才随兄长来到开封,不想刚落脚便得家中急报,兄长孤身返乡,只留草民一人看店,本就难以立足,不想又得罪这地痞流氓,这以后该如何是好?”话音未落,那双多情凤眼便已含了热泪,展昭一时有些无措,只得轻声抚慰,大有说什么都依的架势。

他从来没见过这么好看的人,而且他又是苦主,于公于私,他都不能让他难过。

听说五爷出事急匆匆上楼结果却撞上这一幕的白福都看呆了。

自家五爷这演技可愈发精进了。

“无妨,你跟着我回去,往后他不敢为难你。”展昭小心翼翼牵起他袖子,总算把人带离酒楼。“敢问公子姓名?”

“草民姓白,名......春华。”

白玉堂回头给了白福一个眼神,白福意会,转身便隐入看热闹的人群。

展昭为人安静沉稳,不喜多言,白玉堂为隐藏内力,也避免多说,只装着副可怜样子默默跟在展昭身后,倒是得了机会细细观察,南侠身态挺拔如竹,煞是好看,腰.....也细,手臂一伸便能圈到怀里。

......等等。

发觉自己想到不得了的事,白玉堂当即浪子回头,那是自己要挑衅的皇帝老儿的臭猫,怎么能一时被美色所迷......好像也不对,这臭猫算什么色?五爷见过的绝代佳人还少吗?

“公子?”

白玉堂回神,这才发觉已经到了开封府大门,门口正立一人,身穿藏青长袍,举手投足都带着文人特有的风雅派头,可不知怎地,白玉堂感觉前面的猫儿一僵,竟隐约有炸毛的趋势。

“先......先生......”

“先进来吧。”

这人明明是对展昭说话,眼神却若有若无地落在白玉堂身上,莫名给人一种被看穿的错觉,白玉堂只得低头,轻声道:“草民白春华,见过......公孙先生。”

能让臭猫忌惮的,除了那包拯,就只有公孙策了吧。

“方才的事,学生有所耳闻,公子受惊了。”公孙策略微颔首,待衙役先将那犯人押走,才缓步走到展昭身边,随他一起去后院。

“方才学生听说,展护卫路见不平英雄救美,运起轻功顷刻便制服登徒浪子,好生威风。”

公孙策的眼镜映出寒光。

白玉堂和展昭同时一抖。

“先......先生,展昭错了。”

“无妨,好好喝药便是。”

公孙策拍了拍展昭肩膀,和善一笑。

“我先去帮帮包大人,这位公子怕是受了惊吓,不如带他去你屋子里歇歇。”

“是。”

公孙策一转身离开,白玉堂就看到了展昭的表情。

生无可恋的小猫咪。

“喝药?展大人身体有恙?”

“也没什么大事,只是前段时间不慎中了毒,现已大好,白兄无需挂心。”

“既如此,展大人还是听先生的才是。”

白玉堂暗自松了口气。

刚刚他趁展昭不注意服下了二哥给的药,能助他隐住自身内力,但他还是担心展昭会发觉,现在展昭不便调动武功,自己只要稍加注意便可。

不过这臭猫真的没事吗?

“方才展大人为救草民强行运功,现在身子感觉如何?”

“没什么,不碍事。”

展昭领着白玉堂进屋,一时不太懂为什么公孙策要让自己照顾他,进门便是一股子苦味,就连白玉堂都忍不住皱了眉。

“这是……”

“……先生给的药。”

小猫端起药碗准备一饮而尽,却如何也下不了口,不情不愿的样子像极了不愿下水洗澡的炸毛奶猫。这模样实在叫人心软,白玉堂摸摸口袋,拿出刚刚在酒楼顺手拿的几个蜜饯。

“良药苦口,委屈展大人,草民这还有几个蜜饯,或可解展大人之急。”

总比没有强。

展昭一口干了苦汤,登时被苦得汗如雨下,猛塞几颗蜜饯后总算把嘴里异样的苦味压下,一边倒吸凉气一边解开汗湿官服领口,白玉堂本要自觉回避,却被展昭颈前露出的一小截布条吸引目光。

他认得那个。

坤泽身体灵活,力气却不足,是以坤泽会将有特殊药材的布条系于颈上保护信引,那药可与乾元信香反应,乾元若仗力强行触碰,触碰之处便会瘙痒甚则溃烂,永远将骂名烙于身上。

展昭……是坤泽。

白玉堂震惊得几乎说不出话,立刻夺门而出。

“展大人先更衣,草民在门外等候!”

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。

他,白玉堂,一个乾元,进了坤泽的屋子,还看到了他在解衣服。

从小对乾元坤泽的概念只来源于白锦堂洗脑毒害的白五爷只知道,看了坤泽就必须得娶人家。

他,娶展昭?怎么可能!他是来找展昭打架的!打架!在武场上那种!不是……不是……

白玉堂想不下去了。

他脑海里全是刚刚无意中那一眼,红色官服衬出如玉白颈,吞咽动作点出小巧喉结,再加上那细长布条,竟像极了家猫的项圈,这若是在床第之间,前面再坠个铃铛,该是怎样风景。

怎么想得愈发过分了!

“登徒子!”白玉堂暗骂自己一句,随手扯下一个布条,学着展昭系于颈上,将戏做足全套。

“白兄,我换好了。”展昭开门出来,已是一身粗布蓝衣,“白兄可要留下一同用饭?”

“用饭?”

正巧仆役拿了饭食过来,不过白粥和几样小菜,展昭暗道失算,去吃酒楼的人如何能看上这些,一时有些窘迫。

“无妨,大人有伤在身,是应该吃点清淡的。只是……这未免太过清淡了。”

“每次我逞强受伤回来,先生都会罚我吃这些,让我长长记性,让白兄见笑了。”

“既如此,不忌口倒也无妨,今日展大人救了草民,草民请大人去聚福楼一坐如何?”

“啊,这……”

“走吧,展大人。”

白玉堂轻轻牵住展昭衣袖,展昭顾虑这位白公子不会武功“身娇体弱”,便没有将他拉开,反而半推半就被白玉堂拉出开封府。



饿了许久的猫,果然不容低估。

白玉堂看着桌上的空碗碟沉默了。

展昭吃完第三盘鱼,后知后觉才发现自己好像吃得有点多,本就微醺的脸上又添了一抹红,瞧着煞是可爱。展昭有点窘迫地放下筷子,小声道:“这顿……还是展某请……”

“莫非展大人以为,草民连这点钱都付不起?”白玉堂笑着又给展昭满上一杯,“展大人可莫要为难白某,让白某背上食言骂名。”

“方才你没有吃多少,不合胃口?”

“这鱼是可以,只是远没有海边现捞的吃着新鲜。”

“白兄家也做水产生意?”

“自然。”白玉堂循循善诱,“白某家乡水岛景色也甚是优美,不知是否有幸请展大人前去观赏。”

“白兄相邀,展昭自然要去,只是……府里怕是走不开。”

哈,劳碌猫。

白玉堂在心里冷哼一声。

“哦对,先生之前给过我一个东西,我想对白兄应该有用。”

展昭从怀中拿出一个精致小瓶递与白玉堂,白玉堂接过,闻到瓶上一股清新桂香。

“这是桂花蜜?”

“不……不是……这是先生自己配的清心丹,极为有用,白兄一个坤泽在外面,又没有武功内力,万一有什么事,这丹药可以助白兄保持清明,至于那桂香……展某一直将它收在怀里,怕是沾上了信香……”

白玉堂登时觉得这小瓶子烫手。

看也看了闻也闻了,虽然他不是自愿的,但是这责任他负定了。

白玉堂在二十多年的人生里,第一次觉得自己是个冤种。

本来是要当死对头来堂堂正正打架,结果死对头不顾自身清白把自己按在了当流氓的路上,并且鞭策着他越走越远。

这是什么人间疾苦,这要传出去他白玉堂的名声还要不要?

展昭,好心机,恐怖如斯。

全程不知情的展昭:?

不过既然展昭如此,自己也不必再当什么正人君子,直接把人弄回陷空岛说清楚,左右不过定个亲,展昭长得不错人品也还行相处着也不差就……就这样吧。

至于怎么把展昭拐过去,白玉堂自有办法。

“早就听闻包大人断案如神,白某一直佩服不已,民间说包大人有三样宝物,展大人可知晓?”

“确实有,不过包大人一直不肯给我们看。”展昭不胜酒力,脑子已经有点昏蒙,“那三宝大人宝贝得很,估计就放在身边吧。”

“原来如此。”

将贪杯的小醉猫送回开封府,确认他睡下,白玉堂方才离开。临走前留下告别书信一封,说自己明日便要出城与亲人汇合离开开封,嘱咐展昭这几日好好休息。

毕竟,过几日要赶路呢。



三日后。

展昭轻轻叹了口气。

不知白兄和家人平安回家了没有。

他对白兄的印象还是不错的,人温柔又懂礼节,长得还很好看,可惜跟自己一样是个坤泽,不然前几日先生说的成亲之事,自己还能有个人选。

“我的三宝啊——————”

一声撕心裂肺的哭嚎响彻开封府上空。

“我的三宝不见了,被锦毛鼠白玉堂偷去了,他……他还要展昭去陷空岛找他!”包拯拿着信纸潸然泪下:“展昭,你一定要为我做主啊展昭!”

展昭接过信纸,上面熟悉的字体让他一愣。

白春华……白玉堂……

展昭登时怒从心起。

他骗我?!

“大人放心,展昭即刻启程。”

“慢。”公孙策缓缓从书房踱出。

“大人,你和展护卫一起去。”

“为什么?!”包拯抗议,“听说那个白玉堂杀人不眨眼,我才不要去!”

“展护卫身子没好全,你去了好歹跟他有个照应。况且白玉堂不是蛮不讲理之人,大人亲自去说不定能感化他,让他为开封府所用。”

“我信你个鬼!”

当然,最后包拯还是去了。

在公孙策的友好威胁下。

只是他没想到,迎接他的并不是那个“不是蛮不讲理”的白玉堂,而是一个天坑。

“你要关展昭就关展昭你关我干什么啊!我又不是猫!你把我关‘气死猫’里干什么!白玉堂你这个混蛋!把我的三宝还给我!展昭你不是会轻功吗你飞上去啊飞上去!”

“大人,石壁光滑无从借力,我也……没办法!”

展昭觉得自己的好脾气在受到挑战,他已经忍不住要发火了。

尤其在包拯误打误撞发现老汉,知道白玉堂居然还强抢民女之后,心里的火又被填了几把柴,还煽了煽风,愈烧愈旺。

他如何不知,锦毛鼠白玉堂是江湖里少有的顶级乾元。可他为什么要装作是坤泽接近自己,亏得自己真心待他,甚至还给了他先生秘制的清心丹。

渣男。

渣男白玉堂打了一个大喷嚏。

“爷,石窟里冷,注意身子。”

“无妨。”

白玉堂守株待猫,通天窟里面的人说什么他听不真切,只待展昭四处摸索触发机关。展昭果然中计,不知碰到哪块石头,直接整只摔到另一个空间,亏得被人及时扶住才不至于摔得狼狈。

“多谢……”展昭睁开眼,入目便是一片雪白。

陷空岛,穿白衣,不用想就知道是谁。

展昭稳住重心,拔剑便向白玉堂砍去,白玉堂吃了一惊,轻巧躲过攻击立于一旁。

“展兄,我好意相邀,为何见了我便刀剑相向?”白玉堂笑着看这气鼓鼓的猫儿,洞窟昏暗,一双桃花凤眼却熠熠生辉。

“好意相邀?连实名都不曾用得,何来好意,何来真心?”展昭又是一剑,“而且展某如何能信得一个强抢民女的恶霸!”

“抢猫这事爷认,抢女人可真是冤枉。”白玉堂举刀相迎,却依旧嬉皮笑脸,甚至手指还在猫儿小圆脸上揩个油,“猫儿不如说说这罪证如何而来?”

“刚刚在通天窟里的老汉说的!”

“那五爷可得好好查查,可猫儿不乖,五爷如何分得心去找那位姑娘?”

事关无辜,展昭也只得暂时忍气吞声,收了巨阙便不再言语。白玉堂怕真把人惹恼,立即让白福把那老汉请来,说说自己如何强抢民女,展昭就坐在客位旁听,以示公正,最后自然是乌龙,白玉堂严惩了假借自己之名的登徒子,放老汉父女归家,展昭知这事是自己冤枉他,气消了些,面色总算没那么难看。

“猫儿,我盗三宝就是为了引你过来,没别的意思。”白玉堂放软声音,“你一年也不怎么休假,我若不出此计,不知何时才能等到你。”

“展昭怎不知白五爷有这兴致,居然还扮做坤泽接近展昭。”展昭冷哼一声。

“冤枉,我可从来没有承认过,是你第一次见我便觉得我是坤泽。”白玉堂坐到展昭身边,没有刻意收敛信香,淡淡酒香萦绕展昭鼻尖,竟让展昭也有了几分醉意。

展昭晃晃脑袋想想,他是没否认过,但好像也没承认过。

“至于名字,确实是我骗了你,今日给你烤鱼,当做赔罪。”

“那你如何才肯归还三宝?”

“这个简单,你多陪我几天,我就把三宝还你。开封府也没什么事要做吧?”

“应该没有……但是先生要我把这个给你。”

展昭从怀中掏出一封书信递与白玉堂,白玉堂接过信纸一瞧,登时羞得满面通红,展昭好奇凑过去,看完信上所写,也变成了只红皮小猫。

“之……之前因为妨碍公务的事,先生跟我提过成亲之事。”展昭通红着脸戳戳白玉堂,“不然就……这样吧。”

“那……白某便报展大人救命之恩,以身相许?”



后记

终于被想起来的包拯从通天窟出来后,觉得世界都变了。

展护卫要成亲了,对象是偷了他三宝的变态,现在成了偷了他三宝和抢了他侍卫的变态。

包拯悲愤地想跟白玉堂拼命,但是知道白玉堂有钱到能买《名伶》买到停刊,他便作罢了。

府里多点经济来源没什么不好的。

而且展昭也没有很不愿意,他都已经睡进白玉堂卧房了,怕是除了现在不能做的其他的全做了。

听到消息匆匆赶来的公孙策倒是淡定,他说其实一年前便和韩彰蒋平在药铺相识,顺便拿着画像帮自家人相了个亲,白玉堂找来时他便已经认出,只是觉得还不错,便有意撮合,展昭去陷空岛拿的便是当时双方约定的文书,让他们觉得合适了便立即订婚。

包拯表示,先生高,实在是高。

只是受伤的只有他和他的三宝罢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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